“无事。”
景荣徒然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道:“只是伤口有些疼,出去等着。”
“是,军师。”
景荣抬眸看着叶安宁的时候,仿佛是恨不得想要吃了她,可他的腿压根就动弹不得,只能就是这样摊在了床上死死的盯着她道:“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
叶安宁在那里准备着药材,淡声地道:“只是我如今独自身在这西辽大营,就劳烦军师来护着我的周全了。”
“你想的美。”景荣咬着牙齿。
“是吗?”
叶安宁一笑,道:“想来,军师应该也不愿意让大皇子知晓,你真正的主子是谁吧?”
“你以为大皇子会信了你的鬼话?”
景荣盯着她,冷寒无比地道:“你刚刚的挑拨之言大皇子可一个字都没有相信,他又岂会相信了你的鬼话?”
“是没有相信啊。”
叶安宁说完,微微一笑,笑容带着几分凉意地道:“但若是大皇子看到了你随身所带着的那个小木头人呢?”
“你说什么?”景荣脸色徒然大变。
“你刚刚可是承认了,你有那个小木头人了啊。”
叶安宁微微叹气地道:“所以说,若是大皇子看到了那个木头人,想来,跟萧夜寒一起自小长大的大皇子必然是能认得出来那是他的亲弟弟吧?”
“那个木头你你带过来了?”景荣怎么也不敢相信的望着叶安宁。
此时,他方才是能明白这个叶安宁为何会敢如此的嚣张,为何会敢如此的笃定前来这西辽大营,原来,她是打的这个主意。
原来,她是想要让他护着他!
“当然啊。”
叶安宁认真的点头,看着景荣一字一句地道:“这么好的保命符,我来这西辽大营吃人的地方,又岂会不带着?”
“叶安宁!”景荣双手撑在床上拳头紧握着死死的盯着她。
“虽然是小时候的模样,但安将军不过就是多看几眼就能清楚认出来的东西,想来,萧世城应该更认得吧?”叶安宁微笑的望着景荣,目光平静却又冰冷。
“叶安宁,你果真好心机。”景荣气得浑身颤抖。
“哪里哪里?”
叶安宁一脸的客气,道:“比不过军师,明明有欢喜之人,却还愿意献身于安将军,当真是情深意重呢!”
“你!”
景荣那一张俊脸几度变换,却怎么也忍不住去,盯着叶安要的时候眸中淬了毒光一般装满了狠毒的恨意,一字一句地道:“好,我答应你,护住你的性命。”
“不止呢。”
叶安宁微微一笑,道:“还有别让你们大皇子太冲动。”
“你可真是天真。”
景荣狠狠地盯着她,道:“况且,你自己也明明知道大皇子对你的心思,想要得到你,你还是只身前来,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吗?”
“不不不。”
叶安宁摇头,道:“我只身前来,是因为军师会护着我。”
“我答应了护住你的性命了。”景荣低声冷厉地道:“除了护住你的性命,大皇子想要做其它的,我可是无可奈何。”
“军师可真是有意思,若说只是护住我的性命,我只要乖乖的跟着大皇子,便自然性命无忧,又哪里还需要军师相护?”
叶安宁说完,讽刺一笑,盯着他道:“我要军师护我周全的,自然就是想办法让大皇子别碰我,不然,还要军师何用?”
“你!”
景荣想到她手中的东西,深吸了一口气:“大皇子任性妄为,既然把你搞到这西辽大营来,必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你自己也明明知道,却也利用他对你的心思前来了西辽大营,他若是想要对你怎么样,我又能如何?”
“怎么会?”
叶安宁摇头,道:“军师能将我们安将军给玩的团团转,想来,大皇子这边军师也会有法子,所以我相信军师的手段。”
“大皇子跟安玉枫不一样,安玉枫他是对我有情,可大皇子可没有。”景荣脸色铁青,盯着她的眼神如同殊死一搏的困兽一样,厉声道。
萧世城喜欢的是女人,不像是安玉枫一样对他有情,可以玩的团团转,更何况萧世城行事向来乖张,又怎么可能把控得了?
“这样啊。”
叶安宁听到这里,微叹了一口气,道:“那安玉枫可真是可怜。”
“叶安宁,你不必在这里处处提到安玉枫对我的情意。”
景荣面色如纸,咬着牙齿地道:“我既然选择做了,你就算是提再多次,我也不会后悔,你提也没有用。”
“我也知道没有用。”
叶安宁说完,微微一笑,道:“所以,我是想告诉军师,大皇子对军师有没有情对我而言也没有用,我要的是,军师在大皇子的跟前护着我。”
“你!”景荣瞬间身子僵直着犹如木偶,死死的盯着她。
“不然,在大皇子对我有逾越之举之时,我就会把军师的心爱之物交给大皇子,并把军师情难自已的时候写下来的诗词一起,交到大皇子的手中。”叶安宁平静的目光如同一口枯井一样盯着他,缓缓的说道。
景荣听到叶安宁的话,那上下齿间死力地咬合着,眼神阴鸷的仿佛杀人,却依旧在极力的隐忍着,仿佛只有那样才能维持着自己的冷静,只是那面色当中隐藏的狰狞却令人无法忽视,字字句句森然地道:“你敢!”
“我敢不敢,军师大可以一试。”
叶安宁说完,又提醒着他道:“我知道,军师心狠手辣,心机深机,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可就不知道会对萧放寒带来什么影响。”
“叶安宁!”景荣再也无法掩饰那眼神当中的怨毒之意,低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