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荣淡声地道:“而可供嘉陵关使用的最近的水源,是千景湖,如今是我西辽大军所驻守之地,想用使水源,非得我西辽大军允许不可。”
“千景湖乃是我们凤元国的湖泊。”
叶安宁冷声地望着景荣,讥讽地道:“瞧军师所说的这话,仿佛是我们千景湖是你们西辽的湖泊了一样。”
“两军交战,如今是我西辽驻扎的地方。”
景荣淡声地道:“你若是想要水源,那就打开城门投降,我西辽可以饶你们不死,当然,或许你们还有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叶安宁望着景荣。
“出城与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场。”
景荣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他道:“不过,想来与其如此,倒不如爽快一些投降,最起码,死伤的人不会那么多。”
“是吗?”
叶安宁望着景荣,她道:“或许军师不知道,可能,我们还有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景荣挑了挑眉头地道。
“你们西辽退出千景湖外,我们自己去取水源。”叶安宁一字一句地道。
“什么?”
景荣身边的萧世城一听到叶安宁这一句话,仿佛是听到什么极为可笑的话语一样,抬眸看着叶安宁的时候摇了摇头,讽刺地:“我们凭什么要退兵?”
“你们会退兵的。”叶安宁淡声地道。
“叶姑娘,军师说你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我还当真是以为如此。”萧世城讽刺地看着叶安宁,道:“没想到如今这种情况,竟是会说出来如此可笑的话来,你凭什么以为我西辽大军会乖乖听你的话而退兵。”
“是吗?”
叶安宁依旧是一脸的坦然,站在那里,居高监下地道:“那且就要看你们军师的性命在你们的眼底到底重不重要了。”
“我们军师的性命当然是很重要了。”
萧世城冷的一笑,道:“可我们军师如今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在本皇子的身边,你还以为如今这样子的情况,你能抓了我们的军师不成?”
“自然是好端端的站在你的身边。”
叶安宁轻声一笑道:“可是大皇子别忘记了,之前你们军师为了救你的性命,而中了我身边人的一箭,那一箭,原本可是要射在大皇子的身上的。”
只是没有想到景荣自己出来多管闲事,不过好在,他与大皇子二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区别罢了,反正都是如此。
“我自然是没有忘记。”
萧世城冷的一笑,道:“可那区区一箭,也不过就是皮外伤罢了,你还以为你那一箭是有多准,还能要人性命不成?”
“这倒没有。”
叶安宁摇头,道:“而且,我特意交代了,不许伤了你们的性命,只要皮外伤罢了,否则,那一箭也不至于射到了救了大皇子的军师的身上,而是就落在了大皇子的身上,只怕此时也就回天乏力了。”
“说的倒是如此张狂。”萧世城听到这里,则是脸色冷沉无比,道:“如今倒也不过是区区一箭的皮外伤罢了,你还敢如此的张狂?”
“若单单只是皮外伤,我自然是不敢如此的张狂。”叶安宁说完,微微一笑,笑容带着几分冰冷之意,高深莫测。
“你到底是想说什么?”萧世城并不愚蠢,自然是听得出来叶安宁这一句话中有话。
“倒不如请大皇子和军师仔细瞧瞧他那腿上如今的伤口如何了?”叶安宁站在那里,居高临下,一字一句地道。
“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不过只是皮外伤罢了,如今包扎起来,早就快要好了,由得你在这里张狂?”萧世城被叶安宁那一言一语高深莫测的样子给说的脸色铁青。
“是吗?”
叶安宁讽刺一笑,扭过头望着景荣,道:“说来,我与军师也算是相处过几日,军师以为我这些话是真是假?”
一旁的景荣看着叶安宁那模样,早就心底七上八下了,像是想到什么,他立马掀开他的裤腿,只见那纱布之外皆是溢的血迹,他脸色微微一变,格外的难看,立马解开纱布,只见那纱布之下,他的腿上的伤口腐烂,血迹模糊,看起来格外的慎人。
这一幕落到了一旁的萧世城的眼里,他脸色一变,道:“你这伤口怎么了,之前不就是只是皮外伤吗,怎么会如此的严重?”
“叶安宁!”
景荣看着自己腿上的伤口,瞬间就明白了叶安宁刚刚如此笃定的话语,他咬着牙齿抬起头来,凌厉地道:“叶安宁,你在那箭上做了什么?”
“军师果然是聪明啊。”
叶安宁轻声一笑,道:“其实也没有做什么,不过,就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做了一些毒药涂抹在那箭上。”
“叶安宁!”景荣脸色森然无比的望着叶安宁,咬着牙齿地道。
“其实啊,这原本是打算用在你们这西辽大皇子的身上的,不过,谁让军师你对你们大皇子忠心耿耿以命相救呢。”
叶安宁说完,却是轻声一笑:“不过,想来你为了你们大皇子,这些年来在我们凤元国以细作身份隐藏于其中,如今又为了救你们大皇子以命相救,想来,你对你们大皇子如此的忠心耿耿,你们大皇子应该不会弃你的性命而不顾的吧?”
萧世城此时听到这里,脸色森寒无比,徒然之间抬眸看着叶安宁,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狠狠的朝她看了过来,难怪景荣说这个女人极为阴险狡诈,原来这个贱人果然是不容小瞧。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是在箭上涂了毒,难怪她如此的笃定。
萧世城咬着牙齿的怒声地骂道:“好一个阴险卑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