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燕岚苍看着这一幕,那深遂不见底的黑眸当中掠过一抹难以忽略的凌厉寒气,长腿直接就是上前了一步,扶着她担心地道:“安宁,你怎么了?”
“我没事。”叶安宁摇了摇头,面色依旧几分不舒服之色。
“当真没事?”
燕岚苍显然不放心,握着她的手臂刚想要看起来,叶安宁惊呼出声,似有一丝丝的痛楚:“啊……”
“怎么了?”燕岚苍脸色一变,立马抓着她的手臂。
“没事,不小心碰到了。”叶安宁摇头。
“胡说八道。”
燕岚苍脸色微沉,道:“长清殿怎么会碰到了?”
一旁的皇帝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一蹙,四处的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不少人是乐清宫里面的人,看到这里,他脸色微沉,冷声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乐清对岚苍的心思他身为父皇又岂会不明白?
凤乐清看着叶安宁这样子,脸色瞬间一沉,那娇嗔的样子瞬间转为扭曲,尤其是看着燕岚苍那关切的看着她的样子,让她心底仿佛是有一团火在烧似乎的,死死的盯着叶安宁,那眸子里射出火光,似要将她给活生生的烧成灰。
这个贱人,她在装什么装?
她还没有来得及下手呢!
她站在那里,不等她说什么,便听到父皇的问话,她脸色冷沉,道:“父皇,没……”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父皇直接打断,只见父皇看都不看她一眼,扭过头盯着旁边的李公公冷冷地道:“你来说。”
李公公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将所有的事情一一道来,不敢有任何的偏向,叶安宁听到这里,上前了一步道:“是安宁冲撞了公主殿下,请皇上恕罪。”
“冲撞了公主殿下?”
一旁的燕岚苍一听,倒是冷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是哪里冲撞了公主殿下,非要公主殿下教她规矩?”
“她目中无人,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难道本公主不该教教她规矩吗?”凤乐清一听燕岚苍的责问,心底仿佛是有一团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将叶安宁给碎尸万段,这个贱人,在这里装腔作势什么?
“目光无人?”
燕岚苍扭过头看着凤乐清,冷冷地问道:“就因为公主殿下强行闯进来长清殿,安宁没有第一时间向公主殿下行礼,便是安宁目中无人吗?”
“难道不是吗?”凤乐清看着燕岚苍护着叶安宁那样子,气得浑身颤抖。
“既是如此,那微臣刚刚随皇上进来,也未曾向公主殿下行礼,公主殿下是不是也要教教微臣规矩?”燕岚苍目光冰寒的看向了凤乐清。
凤乐清看着燕岚苍这样,她脸色一白,指着叶安宁道:““燕哥哥,你……”
“够了,乐清。”皇上看着这一幕,脸色微冷,扭过头看着她,道:“你就是这样教叶姑娘规矩的?”
“父皇,这个贱人她……”凤乐清脸色惨白的咬着双唇。
“闭嘴。”皇帝脸色一沉,冷声地道:“贵为公主殿下,一口一个贱人,谁教你的这粗俗鄙语?”
“父皇,是她先目中无人的。”凤乐清咬着牙齿脸色铁青道。
“你突然之间气势凶凶的闯到了长清殿,你还说叶姑娘目中无人?”皇帝冷声的问道。
“父皇,儿臣没有气势凶凶的闯长清殿,儿臣……”凤乐清还想要狡辩地说些什么,皇帝目光冰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朕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叶姑娘,你没有气势凶凶的闯进来长清殿,你又怎么进来的?”
凤乐清一下子语塞,还没有想到找什么借口,皇帝冷寒无比地道:“你还把敢长清殿的人都拦在长清殿,不许人报信,若不是守在门外的太监反应的快,你是不是就要在朕的长清殿来用刑了?”
“父皇,儿臣不敢。”凤乐清脸色一白,直接就是跪了下来。
“不敢你身边的人还敢抓住叶姑娘?”皇帝冷寒无比,字字森寒,道:“难不在是她们自己胆大包天?”
“皇上息怒,奴婢不敢。”那些宫女顿时跪了一地。
“不敢,朕看你们胆子大的很。”皇帝扫视了一眼众人,目光冷寒无比地道:“李玉,刚刚的宫女和太监都打发到慎刑司去。”
“是,皇上。”
“父皇……”
凤乐清一听,却是瞬间脸色惨白,几乎是不敢相信的抬眸看着父皇,只是见父皇冷冷地望着她,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凤乐清看着父皇的眼眸,她所有的话全都卡在喉咙之处再也说不上来,只能是垂下眼眸道:“父皇请息怒,儿臣知错。”
“知道错就好。”
皇上瞪了她一眼,这才是扭过头来,看着叶安宁,那脸上的神色一脸关切地样子问道:“叶姑娘没事吧,要不要请个太医?”
“多谢皇上关心,不用了。”叶安宁见状,赶紧上前了一步道。
“刚刚不是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吗?”凤乐清一听,则是冷哼了一声,道:“怎么这一会儿倒是不用请太医了,还是你刚刚只是装的?”
“乐清……”皇上看了一眼凤乐清,然后看着叶安宁道:“还是请个太医瞧瞧吧,李玉,宣太医。”
“是,皇上。”
“多谢皇上。”叶安宁听到这里,垂下眼眸一脸的淡然之色,看来皇上还是心疼乐清公主的,虽然是相信了李公公没有胆子敢欺骗于他,但是也不相信两个宫女是能把她给伤的有多重,这才是想要请太医过来一瞧。
想到她的手臂,她看了一眼凤乐清,只见凤乐清清冷地望着她,这是以为她会不好意思露出来手臂给太医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