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眼下还有江府之事要求助于她。
只是,她凭什么以为她会帮助江府?
还是,当真以为她是那个可以任由着旁人可以随意捏圆的乡下野丫头?
“所以你去求情端亲王才会松口啊。”叶夫人理直气壮的要求。
“是吗?”
叶安宁扭过头看着叶纪安,她道:“父亲也是这个意思吗?”
“明月毕竟是你的表姐。”叶纪安出声道,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可是父亲是不是忘记了,她下毒的是端亲王的母亲?”
叶安宁看了一眼叶纪安,提醒着他道:“众所周知,端亲王最注重孝道,太妃如今躺在病榻之上,缠绵不起,此事已经是惹恼了端亲王。”
“可是你舅舅已经查清楚了,那太妃已经脱离了危险。”叶夫人立马道。
“脱离了危险,不代表端亲王就会放过想要谋害太妃的凶手,否则,端亲王也不会将如侧妃还有江明月一起送往刑部。”叶安宁淡声地道。
“你说这么多,就是不愿意出手相救了?”
叶夫人听到这里,则是脸色一沉,道:“叶安宁,那可是你表姐,是你的亲人,你就如此的狠心?”
“夫人,你这罪名,我可不敢承担。”
叶安宁则是讽刺一笑,道:“况且,夫人,你虽然是江平侯的妹妹,但你毕竟是叶府的主母,如今,江平侯的女儿谋害太妃,你却要让我去求正在勃然大怒的端亲王,夫人,你这不是想要害我们叶府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想要害我们叶府了?”
叶夫人脸色一变,道:“江平侯府与我们叶府是亲戚,自然是一体的,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正是因为是亲戚,是一体的,这个时候,为了我们叶家不被端亲王怪罪,我才更不能去端亲王府求这个情啊。”叶安宁淡声一笑。
“胡说八道,端亲王怎么可能会怪罪到我们叶府?”
叶夫人冷声地道:“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愿意为了叶家而去求端亲王,压根不把当成叶家人,不把叶家放在心中。”
“夫人,如今,谋害太妃之人是江平侯的女儿,不是叶家的女儿。”叶安宁望着她,讽刺地道:“如何能跟叶家扯上关系。”
“江家那也是你的亲人!”叶夫人咄咄逼人。
“夫人莫要搞错了,那是你的亲人,不是我的,也不是叶府的。”叶安宁淡淡地道。
“你,老爷,你看看这死丫头说的是什么话。”
叶夫人被她这一句话给气得脸色铁青,道:“叶府与江平侯府是姻亲之家,我们是亲戚,你看看她这说的是什么话?”
叶夫人的话声刚落,一个清凉的声音响了起来,平缓地而又冷淡,道:“我倒觉得,安宁说的,不无道理。”
只见叶长生推着轮椅过来了,叶安宁见状一笑,上前了一步推着叶长生,道:“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瞧瞧你。”
叶长生一笑,随即抬眸,道:“不过,却没有想到夫人会在这个时候竟是想要让叶府参合这一趟浑水,这谋害当朝太妃,端亲王之母的罪名,若论罪怕是诛连九族也不为过,这个时候,夫人还想要让安宁去端亲王府求这个情,这夫人此举,是想要让我们叶府也要把端亲王府给得罪了?”
“你闭嘴,我哪有这个意思?”叶夫人脸色一变,经叶长生提醒她这才是想到其中事情之厉害。
“是吗?”
叶长生讽刺一笑,一字一句地道:“如今,端亲王因为太妃一事,对江平侯府有诸多的怨气,夫人却要步步紧逼,要安宁去向端亲王替谋害太妃的凶手求情,我倒是想要问问父亲,你说这个时候安宁去求情,这端亲王会不会连我们叶府一起怪罪进去,会不会以为,我们叶府,也参与了谋害太妃一事?”
叶长生说到最后的时候,盯着叶纪安,仿佛是甚是替叶府担忧。
叶纪安一听,脸色一下子青白交加,这才是查觉到其中之危险,一旁的叶夫人听得心惊肉跳的,她赶紧道:“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严重?”
“怎么可能会没有如此严重?”
叶长生道:“安宁刚回京城不久,便知端亲王向来注重孝道,极为孝顺太妃,如今有人要谋害太妃,端亲王没有因为此事牵扯到我们叶府来,只怕已经是看在安宁是顾国公夫人义女的身份了,可夫人却要逼安宁前往端亲王府求这个情,这难道不是想要置我们叶府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吗?”
“叶长生,你……”
叶夫人刚想要说什么,叶纪安徒然之间回过神来,凌厉地望着她道:“你这个贱妇,你给我闭嘴。”
“老爷……”叶夫人脸色一下子惨白。
“你还想说什么?”
叶纪安厉声地道:“长生和安宁不提醒,我还差一点没有想到这个,这个时候你和你那哥哥嫂嫂让想要让我们叶府出面,这不是要害死我们叶府吗?”
在叶纪安的心底,叶府,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但凡涉及到他与叶府的危险之事,饶是亲生儿女他都可以不管不顾,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外娚女而涉险?
“老爷,我没有。”
叶夫人立马摇头道:“再说了,那可是我们哥哥啊,如今哥哥府上出事,我们怎么能置身事外?”
“那是你哥哥!”叶纪安厉声地道。
“老爷……”
叶夫人面色惨白如纸,她道:“你是我夫君,我哥哥自然也是你哥哥啊,况且,这些年来江平侯府与我们叶府一体,江平侯府更是处处提携我们叶府,老爷,你这个时候不能这样子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