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你咱们这么下去,行不行啊?万一哪天政府军队来了,咱们干得这些事情,吃一百次花生米都不多。”
三楼正对着楼梯的房门打开,一个赤着胸膛亮出黑龙纹身的青年声嚷了一句。
“尼玛这都什么世道了,老子一家全死翘翘了,现在多活一天都是赚的。趁着还能享受就好享受,想那么远的事情,干屁啊。”
“再了,这么大的华夏,死了这么多人不知乱成什么样子,政府哪里还顾得上管这屁大县城。”
“跟大哥的一样,收集齐物资后,咱们就去那些一线城市瞧瞧,以大哥进化者的身份,就是加入军队,也能带着咱们混他个风生水起。”
另外一个身形壮硕满面横肉的中年人“伟哥”不停嚷道,露出了满嘴黄牙。
“也是,有得乐就先乐。伟哥,你还真别,那几个女大学生游客长的那个白嫩啊,玩起来真他玛刺激。”
到这里,纹身青年露出一脸淫笑。
“嘿嘿,这些女大学生,以前怎么会把咱们这样的废物看在眼中,走大街上都是斜眼瞧的。现在呢,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话老子都快干腻了。”
中年人“伟哥”一脸洋洋得意。
“谁不是呢。呵呵,狗熊这憨货昨晚兴奋过头了,竟然把一个女大学生胸脯上的粉葡萄都咬下来了,那女大学生,叫得真是一个惊天动地……”
纹身青年着,想起昨晚又血腥又刺激的一幕,脸上出现一抹潮红,大裤衩瞬间支起了帐篷。
“滚一边去,你们这些死变态,好好玩就行了,整得血糊拉滋的,也不嫌恶心。”
伟哥踹了那纹身青年一脚。
“要会玩,还得属大哥,那花样海了去了,没有一百零八式,也差不了几招。”
伟哥得眉飞色舞。
“那当然了,大哥可是进化者,手段哪是咱们能比的。不过就是狠了,这些天都玩死十一个女人了,特别是那几个稚儿,十一二岁年纪,半个时都没撑住就咽了气。”
纹身青年着,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外面,又声问道:“伟哥,你那些稚儿有什么好玩的,一个个长的跟搓衣板似的……”
“闭上你的臭嘴。”
伟哥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声道:“大哥的事情也是你我能讨论的,要让他听到了,心把咱俩都天灯了。”
“是是是……”
纹身青年忙站了起来,捂着脸连声应道。
“记住,末世什么都缺,像咱们这种没有进化的普通人不缺。好好跟着大哥干,吃肉喝酒玩女人……”
伟哥正教训着他,见纹身青年神情陡然呆滞下来,眼眸深处闪过恐惧,他还不及反应过来……
“噗嗤!”
他的脑袋西瓜般爆裂开来,腥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喷了纹身青年一头一脸。
恐惧就像沼泽一般,瞬间就将纹身青年淹没了。
呆滞的目光看着从门框上轻轻跳下的信使异形,纹身青年甚至连伟哥被瞬间爆头都忘记了,更不用满脸被溅上的鲜血、脑浆。
完全被吓傻了,末世以来已经见识过了太多的变异生物,包括变异人,然而这个纹身青年却没见过如此凶残狰狞的怪物。
青黑色的体表,坚硬的骨板,口中收回的近两米的内巢牙,泛着寒光的尾刃,涎水粘连的巨吻……
如果突兀出现的怪物还不足以让他完全呆滞,怪物身上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杀机,以及滔天的冰冷煞意,仿佛将他的灵魂都冻结了。
极端的恐惧,让纹身青年裤裆里支起的帐篷瞬间软了下去,紧接着便是一泄如注。
黄色的尿液顺着大腿流了下去,骚味弥漫。
一汤黄水泄注,纹身青年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眼眸中深入骨髓的恐惧泛滥了。
脸上泛起难以致信的表情,仿佛这才看到伟哥的脑袋只剩下半片,反应过来的他张嘴就想惨叫……
鳄蜥信使异形刚刚缩回口中的内巢牙,又猛烈弹了出来,瞬间的初始速度甚至比离膛的子弹还要快。
“噗嗤!”
不足两米距离,纹身青年的嘴巴还未张大,嘴巴连同脑袋被弹射的内巢牙击爆开来,偌大的身躯通电般剧烈痉挛抽搐着,随即木头似的栽倒下去。
狭长的尾骨及时圈住了纹身青年的尸体,鳄蜥信使异形轻轻将他放在地上,又看了看趴在桌上的伟哥尸体,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云海的脸色有些发青。
并不是因为刚刚杀了两个人,事实上在云海看来,就他们刚才所的,根本就算不上是个人。
让云海情绪波动的是,末世才几天,不可避免出现的暴徒竟然如此凶残没有人性。
脑海中闪过云朵的面孔,他终于发现,漂亮对于妹妹而言,在这个末世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杀,所有暴徒都该杀!”
心中戾气大盛,云海握紧了手中的剔骨刀,抬脚顺着楼道走了进去。
根本无需分辨,敏锐的异形化感观当中,刚刚踏上了三楼的他,便已经找到了青皮一伙人所在的房间。
就像是在举行一场酒会,标有“局长办公室”的房间内,大呼叫声不断,酒气弥漫。
“嘶……”
大楼外,收到了云海的精神命令,更多的信使异形迅速爬上了后墙,延着那处窗户鱼贯而入。
不过几息,昏暗的楼道中,快被幽灵似的信使快要挤满了。
“你是我的呀苹……”
公鸭嗓子似的歌声突然响起,云海却是纹丝不动。
不远处房间的门打开,一个赤着膀子的青年走了出来,还没看清外面的状况……
狭长的尾骨早已经不耐,一只爬在墙上的信使异形尾刃直接刺入了他的口中。
翻着白眼,那赤膊青年不住地痉挛抽搐,鲜血顺着嘴边不住地涌下。
头也没回,云海下达了精神命令。
数只信使沿着光滑的墙壁爬了上去,用酸血融开一块天金属栅格天花板,随即钻了进去。
深吸了一口气,云海左手持刀,右手从腰间拔出手枪,缓缓地打开了保险。
再等数秒,确定了五只信使已经延着天及通风管道,到达了房内,云海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砰砰……”
的确是第一次开枪,然而异形化敏锐的感观就是指路的明灯,不等里面那些人反应过来,云海就连续扣动了扳机。
面前放着手枪,手中拎着酒瓶的光膀青年刚想回头,直接被子弹击中后脑,一声不吭地栽倒。
怀里紧搂步枪咬着香烟的中年人,枪还未抬起来,胸膛就被子弹射中,心脏爆开一命呜呼。
站在窗前探察外面的黑衬衣男子,听到枪响还不及反应,随即被子弹击中后心,一头趴在了窗沿上。
一连三枪干掉了三个持枪的暴徒,云海没有选择继续开枪。
根本不用刻意地下达精神命令,早在门破的瞬间,十几只信使离弦的怒箭一般,从他的两侧迅速冲了进去。
浓重的烟雾和酒味被血腥取代,大片的血花飞起。
“怪物!”
“什么人!”
“救命啊……”
刺耳的惨叫,恐惧的尖叫,愤怒的嘶吼。
偌大的办公室内宛如地狱。
昏暗的楼道当中,几扇门打了开来。
仅仅也只能将门打开而已,没有一个人能冲出来。
早就埋伏在所有门外的信使异形,或从地上直冲进去,或从墙上扑击进去,又引发了一阵恐惧的尖叫、惨呼。
根本不怕会杀错人,能够在楼内自由出入的人,云海相信都是能被青皮信任的暴徒。
短暂的喧嚣过后,几乎让人窒息的死寂取代了一切。
肮脏的地毯上,此时完全被大量的鲜血浸染成了酱紫色。
十几具尸体零散地躺在沙发、地上,大多数人脸上都凝固着临死前,那一刹那间的恐惧。
死相尽皆不同,更多的人完全都是被分尸了。
还包括两个完全光着身子的女人,颈上被套着项圈拴着狗链的女人。
一个胸膛被抓烂,一个心口被刺穿。
她们的身上还有更多的创伤,牙齿咬痕,烟头烫疤等等,也不知道活着的时候,受了多少折磨。
不比其他人,她们的脸上并没有恐惧流露,反倒是一脸解脱。
异形眼里没有男女之别,也没有善恶之分,更何况它们接受的命令只是一个字,那就是“杀”!
杀光屋里的所有的人,杀光所有看到它们的人,一个不留。
刺鼻的血腥味,没有让云海产生丝毫不适。
就像是心头沉睡的恶魔被唤醒一般,相反,他觉得这些浓重的血腥味,竟然带着几分让他舒爽的甘甜。
不受控制地舔了舔嘴唇,云海的目光就像浸过了冰水的刀锋,死死盯着被信使包围起来的办公室内间。
死一般寂静的房间内,清晰地传出了一道粗重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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